漫游者

“何必拘泥于一句,几句都行。”罗柏说。凯特琳夫人停驻了片刻,注视自己的长子。罗柏挥挥手,示意她先行。“何事?”

詹姆几乎想大声叹气。少狼主还真的是奈德史塔克的儿子。瞬间,他再次想起:自己手中握着的剑于情于理都该属于罗柏。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不,这不在我的计划之内。”詹姆说。“我希望以这只金色的右手使敌人分心。毕竟多数人都习惯瞄准右边。”

“他们是我的家人,我有责任保护他们的安全。你的理由又是什么?”(译者:当然是二丫小可爱啦~)

詹姆吐出一口气,活动了几下左手。他真讨厌这个对话。难道罗柏史塔克真的要他白纸黑字说得这么明白么?“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不是吗?我的整个人生价值都建立在右手之上。失去右手后,我万念俱灰,觉得不能舞剑的生命了无生趣。你妹妹逼着我学会用左手使剑,相当于救了我一命。”(译者:实际上二丫对爵爷是精神和肉体双重拯救,指路十五章后)

“哦,这个我可就无从得了。她有个奇怪的习惯,就是不断拯救我家的人。我觉得她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詹姆叹了口气。“不过坦白说……也许她根本没想这么多,只是单纯想要个陪练,而我刚好在那。又或许她是真正的良善之人,一名好人。我不敢断言。”

他其实是确定的。艾莉亚史塔克是一名好人,比世上多数的人都好。虽然她捍卫(父亲传授的)荣誉的方式异乎寻常,但还是一个充满荣誉的人。詹姆痛恨脑海中的画面——艾莉亚被困在孪河城里,武器不在身边,犹如一只困兽。所幸他把艾莉亚所有的武器——无名的匕首、缝衣针和冬日怒火——都带到南边了,以备她不时之需。也许他能在见到艾莉亚时把任何一把武器递给她,让她好受一些。

“这么说吧,我只是想报恩,然后就两不相欠。”詹姆说。“我想帮你一起救艾莉亚,有这么难以置信吗?”

当罗柏离去,詹姆回到他父亲的帐篷里。泰温手里正转动着一块席瓦斯,但当他看到詹姆,便立刻把它放下。

“您从来都没有心情玩笑。”詹姆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应该尽快给艾莉亚带个武器,这点挺重要。营救小队里的哪个士兵可以带上缝衣针,或者她的刀。”

泰温点了点头。“现在看来,她没把剑带在身边也是件好事,不然肯定落到弗雷手中了。”他啜饮一口酒。“不过,若她身边带着剑,或许从一开始就压根不会落入敌手。”

“不,我认为这是她母亲和兄长的想法。”詹姆说。“这无关紧要,艾莉亚很快就会回来的,她会没事的。”

这些话几乎是在自我安慰。詹姆的确为她担心。虽然她是个战士,有着不屈的灵魂,他还是感到深深的不安。詹姆一生中目睹过无数强大的人死去,万一这次……?

父亲没有回应他,詹姆不确定他是不是不敢把话说得太满。瓦尔德弗雷信中完全没提到她。艾莉亚会不会激烈抵抗,被一刀穿心了?弗勒可能不在乎艾莉亚的死活,布兰的命显然更值钱,因为他是儿子。

整整一周,罗柏对外隐瞒着瓦尔德弗雷的请求。他没有把消息告诉任何一个手下。时候未到。开展行动前,他们必须确保成功几率不菲,冒险才有意义。

第一步就是把人送进孪河城里。他们试探弗雷的底线好一阵子了,因此对他们防卫中的漏洞有了一定认知。围城战发展到这个阶段,一些弗雷贵族和士兵们会陷入慌张。他们的盟友基本被泰温公爵瓦解了。如果接下来只是消耗战,弗雷肯定会一败涂地。这就是为什么瓦尔德弗勒以布兰为要挟——因为他开始忧心忡忡了,甚至尝到一丝绝望。绝望就意味着弱点。他们只需把几个士兵送进城墙之内,计划就可行了。而詹姆兰尼斯特已经给手下下达了指令,想尽一切办法混入城堡内。

“要摧毁一座堡垒是有办法的。”詹姆说。“我相信孪河城早就内忧外患了,瓦尔德弗雷那些头脑清醒的儿子们一定不想蹚这浑水,这是一场白痴的豪赌。我敢保证他们绝对心不齐,也许开始互相拆台了。”

那周的末尾,他们收到了好消息。三名士兵得以混进城堡等候外应,第四名则回来当信使。使用像样的易容术,间谍们便能在孪河城内自由行动,不会打草惊蛇;届时,他们也将给城堡开个口子,让罗柏和詹姆的人长驱直入。除此之外,他们也探查到了城堡内的真实情报,而不会被烟雾弹和假消息带偏。

这是一份令人满意的汇报。瓦尔德弗雷的儿子们几乎都彻底乱了阵脚。他们预料到会和北境撕咬,却没想到会引来泰温兰尼斯特这尊大神。这完全超纲(超出计划)。实际上,他们中的多数人似乎对计划不甚了解,只是在想办法脱离这棘手的境地,而瓦尔德弗雷利用布兰发出的威胁只是走投无路之际请君入瓮的手段。他希望籍此把罗柏史塔克除掉,让北境大军群龙无首。

“这个计划从头到尾都漏洞百出。”罗柏说。“这叛乱搞的毫无……策略。瓦尔德弗勒不会得老人痴呆症了吧?”

“完全有可能,”詹姆说。“他向来与我父亲看不对眼,但之前还有足够的头脑,知道畏惧他。不过……他现在已经快百岁了。”

罗柏觉得他正走入敌人的圈套,但他认为这大概是焦虑在作祟。他的计划迄今没有透露给任何人。瓦尔德弗雷和其他的北境贵族应该想不到少狼主会出现在孪河城。他放出假新闻忽悠大家,让内部抗议着,发泄着。真相需要守口如瓶。有一些人他是肯定信得过的。里德家、格洛弗家、莫蒙特家。但他不敢冒着引起怀疑的风险告诉任何人。

时机很快到了。瓦尔德弗雷接受了罗柏派遣母亲前去谈判的安排。在谈判结束前,双方都会息火。他好像并没有察觉任何不对劲。在他看来,罗柏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一个让母亲代替他处理麻烦事的孬种。就跟战时一样。罗柏猜到瓦尔德弗勒对他有着深深的轻视,但这不是坏事,他可以利用这一点。

会议前的几天,詹姆给他做了个完整报告。他们送进城堡的间谍已经帮他们搞定了破关之道。瓦尔德弗勒的其中一个孙子,罗伯特弗雷,受够了父亲无脑的战争,想要在局势急转直下前独善其身,减少对自家的牵连。间谍帮他把妻子和两个儿子送出城堡,交换条件是他得确保大门在指定的时间无人看守。为保其忠诚,罗伯特的家人会作为人质,被关押在兰尼斯特营地里,直到他完成任务才被释放。

罗伯特弗雷不知道其父完整的计划或动机。他也说不上瓦尔德弗勒的最终目标,或布兰和艾莉亚的所在地。瓦尔德弗勒对多数孩子都没有透露全盘计划(译者:也许他根本没有计划?🤣),而且随着兰尼斯特大军的抵达,他显得格外坐立不安。疑心病上升到了偏执的程度,疑似被绝望笼罩。

“我们多数人都处在懵逼状态中,”罗伯特弗勒告诉间谍。“我是说真的。这是我祖父的游戏,只有他少数几个儿子知道他在暗算着什么。多数人……多数人只想要这场闹剧赶紧结束。”

无论弗勒家有多少人真正涉事,罗柏已经准备好——且愿意杀掉任何阻挡他的人。在家人回来前,什么都不重要。

计划已尘埃落定。他们会打扮成弗勒士兵,分小组行动,在后门集合。与此同时,凯特琳将出现在前门,实行调虎离山之计。集结好后,大门将按时打开,这得“仰赖”罗伯特弗勒高抬贵手。然后他们将潜入城堡,把毫无心理准备的弗勒士兵打个措手不及。间谍也会在大乱之时,将弗勒的物资付之一炬,把他们反败为胜的可能性彻底消灭。然后,他们将找到瓦尔德弗勒,逼迫其投降。

在纸面上,计划看起来十分直截了当,但情况仍可以发生突变,超出掌控。瓦尔德弗雷也许会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一怒之下对一个或两个人质进行撕票。弗勒的人也许会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疑心大起。罗伯特弗勒也许会在内心的折磨下把计划告诉任何一个兄弟,坏了大事。哪怕家人在兰尼斯特手里,也难保一些人不会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口不择言,把事情搞砸,不知道罗伯特是不是这样的人?

“你可以念叨个没完,罗柏。”凯特琳对长子说。“这次行动不会因为你的叮嘱变得更安全。你也和我一样,处在无与伦比的凶险之中。”她露出柔和的笑容。“你得对我,也对自己有点信心——我们一定能救回布兰和艾莉亚。”

第二天的夜晚,在太阳下山之际,罗柏在一段距离之外看着母亲走近通往孪河城的大桥,身边围绕着一些随行的护卫。他目送他们进入城堡,看着大门关闭。

淹水大门在西城堡的底部,以楼梯底部被河水淹没而命名。楼梯是为了让弗勒得以在危急时刻(比如现在危机四伏的围城战)可以抄近路逃到船上,走为上策。在如今的情况中,若有人想逃之夭夭,可以爬到船上,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以黑暗为掩护离开。毕竟走水路可没有走大桥这么显眼,运气好的话也许不会暴露位置。

然而,这扇门比起其他门,戒备松了很多。因为大桥阻挡着视线,弓箭手看不清。此外,狭窄的楼梯井,令驻守者得以轻松抵御任何突破铁闸门防线的入侵者。

重要人物安纳金、帕尔帕廷和欧比旺一一登场。此时的他们尚未处于三角关系中,帕皇有点像甄嬛传里的皇后,看起来端庄大方、慈眉善目,其实内里的心机复杂,城府深不可测。对安纳金的描写很好地塑造了他的人物形象:一个天资过人,具有叛逆精神(讨厌大场面),但自信心不足的少年。他一身正气,出生入死为人民服务,似乎不在乎回报。其实,安纳金是需要回报的,但这不是常人想象的名利,而是另外一种更难获得但弥足珍贵的东西。

安纳金队颁奖典礼的厌烦和无聊很快被冲淡,吸引他目光的是”完美“的最高议长。私以为此处确实有点出戏,但作者写的是个爱情故事,想用一见钟情的套路也不应苛责。此外,她标明了自己给原著做出的几个改动:

2安纳金是同(这个是废话)、不排斥忘年恋(原著中帕德梅比他大五岁,可这对君臣的年龄差改成几十岁可还行……)

言归正传,开篇的颁奖场景,首先注意到对方的反而是帕皇(不确定此处是不是已经开始悄悄给安纳金洗脑,似乎还没有,两人也并不熟),出众的相貌被掠过,帕皇对小安的第一个形容词(腹诽)是“天赋异禀”。这似乎奠定了之后诱惑小安到黑暗阵营,让他心甘情愿为自己买命的原因。帕皇觉得安纳金有意思,因为他基本无法掩盖自己的情绪,与多数绝地截然不同。此外,帕皇也想起小安初来乍到时的懵懂,对现在(仍生涩)的少年对了几分关注。语言是帕皇的武器,他把安纳金夸得天花乱坠,倒是与小安化身维达后的场景类似,彼时小安已经(表面上)波澜不惊了。

帕皇觉得脸红的小安又很有趣(也许从此存了挑逗的心思2333)。安纳金对师傅欧比旺表达自己对政客长年累月在公众视野中收放自如的赞叹。哈哈,读者们会看到,他终其一生(从安纳金、到维达、再到安纳金)没有改变一些本质的东西,比如对人群的避之不及;虽然天纵奇才,却不骄傲,低调到骨子里。帕皇这么张扬的人,安纳金性格的这一面与他应该相当契合。

宴会上,作者沿用原著设定,小安对帕德梅还是有几分信任的,毕竟九岁就认识了。无所适从之时,议长出现,完美化解他的尴尬。对少年绝地表现出热情的同时给予他尊重,很快打得火热,帕皇伸出橄榄枝(小安对帕皇的圈套一无所知),邀请小安到私人住所聊天。小安在决堤学院事格格不入的异类,尝尽孤独,为后文投入帕皇的怀抱埋下伏笔。

小安常陷入自我怀疑,对绝地的教义和自己的“救世主”身份不是太舒服。师傅尊卑有别,不够懂他,没法放下身段进行对话。火热的心,濒临窒息。而绝地的教义(冷静、平和……有点类似参禅)他又总做不到,伪装得辛苦。既然不能找师傅沟通,议长听他讲鸡毛蒜皮的事不嫌烦,似师似友,更加速了两人飞速进展的关系。虽然这段关系不健康,议长有意把他吹上天,捡他爱听的话说,安纳金要嘛毫无察觉,要嘛也处在自信心匮乏的阶段,迫切渴求正面肯定。欧比旺的关心劝解没有奏效。

其实欧比旺从头到尾还是很聪明的。这也加剧了这个人物的悲剧性,要清醒地看着绝地走向灭亡,自己无力回天,也是种深切的悲凉……在大家都蒙在鼓里的时候,他边隐约感觉到议长不简单。帕皇老谋深算的嘴脸可以被掩盖,但逃不过心思敏感的人。这让我想到另一对死对头——邓布利多和里德尔。伏地魔的学生时代风度翩翩、貌比潘安,老师同学都被拜(迷)倒,唯有老蜜蜂(个人不太喜欢他,但无可否认他真的聪明)心如明镜,认定他不是善茬。欧比旺说“是不是议长满足你的虚荣心,你才这么喜欢他?”,也是很一针见血了,然而没卵用。

安纳金后知后觉啊!认识没多久,两次的接触后就把议长放到和帕德梅(相识多年)同等位置上,侧面反映出怕黄高超的手段。当他是图阻止安纳金鱼议长“幽会”时,安纳金给出明确的回复“他是我的朋友,我喜欢他。”欧比旺叹气、放人。我认为他的可惜之处在于,没法敞开心扉做阿纳金的朋友,又始终无法扮演严师的角色。由始至终,欧比旺仔面对安纳金时都是束手无策的状态,无法真正走入他内心,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越滑越远,直至无可挽回。此处表示同情。

帕皇处理叛逆青年很有一套,不用居高临下的态度、不把观念强加在小安身上,但处处是暗示和引导。小安受宠若惊,奉他为良师益友。帕皇不露痕迹的洗脑实在可怕,放长线钓大鱼,制造平等的假象。实际上,小安从未脱离他的掌控。

关键词“看得见风景的房间”(一切的起点)出现在小安第一次到帕皇公寓,在起居室里等待会面时看到的风景。“科洛桑地平线是道美丽的风景”。是不是想到一句话“希望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咳咳,很好的隐喻。仍未看遍繁华,便已夕阳西下。帕皇公寓里艺术品很多,值得注意的是《猩红命运的研究》,第四章方第一次出现,是个反复的意象,代表了两人命运更深的纠缠。

“我来了,先生”。小安心甘情愿走向他。帕皇摩擦手掌说“你来了。”脑补一下,太有他的风格了。小安渐渐与帕皇无话不谈,甚至在日常生活中遇到难题时问自己“帕尔帕廷会怎么做?”潜意识里无限信任他。而这只是第一章……爱情的毒香甜而致命,令人甘之如饴献出生命(?)主要是帕皇这号人物太厉害,估计也只有天选之子配得上。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星战标志性语录),”欧比旺曾这么对小安说:“你能不能别去找议长了?”欧比旺的缺陷,加上帕皇强烈的攻势,小安注定回不来。

第一章末,小安已经意识到自己对帕皇有非分之想。一见钟情+日久生情,已经产生了感情,他吃惊之余没有逃避自己的心,只是不敢告白。

帕皇“你如何看待绝地对恋爱的态度?”他敏感地感觉到小安恋爱的萌芽,想善加利用,让小安和学院离心离德。多年来第一次(凡事都有第一次),他判断失误。错误的开始,兜兜转转后能不能正确地结束?这是作者给我们抛出的问题(鉴于作者是帕粉,无论结局如何不会虐帕皇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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