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y

一个男人站在你院子门口的树荫下看着你,在这样炎热的夏天他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衣长裤,看上去完全不畏酷暑。

他在三年前搬到了你的隔壁,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人。他从不和邻里往来,总是深居简出——你想他可能是怕人问起他的过去——毕竟他脖子上那道可怖的伤疤可能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但你丈夫的朋友周末要来做客,你不得不现在重新收拾一下花园——尽管花园现在看起来也还算是得体。

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有回答你,但他往你的方向走了两步,走出了树荫。你看到他脸色是不见天日那样的苍白,油腻的头发垂了下来,遮挡着若隐若现的脖子上的伤疤。

一阵夏天的闷热的风吹过你家花园的草地,那沙沙的声音盖过了你突然加速的心跳声。你的草帽在你踌躇之间被风吹走了几步,但在你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草帽又回到了你的手里。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你紧紧地拽着手里的草帽边缘,恨不得整个人都藏在草帽后面,“我挺好的。”

“我在晚上可以听到你们房子里争吵的声音,”斯内普平静地陈述着,“非常激烈……我只想确定你还好。”

你的丈夫回来的时候看着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直到你们吃晚餐的时候,他才像是不在意地开口了:“听说今天邻居过来了?”

就在你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你的丈夫伸手扇了你一个耳光,力气之大让你直接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你的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那冲击让你眼前发白,甚至听不清他怒吼的声音。

你努力地抬起眼睛,看到前厅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你的邻居斯内普站在门口,他手里拿着一根古怪的木棍,而你的丈夫早已经昏死在房间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西弗勒斯斯内普没有说话,他沉默地试图把你从地上拉了起来。但疼痛让你站不住脚,直接跌到了他的怀里——你想你的哪根骨头可能是断掉了。

“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他们快要来了。”斯内普抽出了他手里的那根木棍,棍子发出柔和的白光,光照到的地方感觉好多了,“该死的,我不擅长治疗魔法。”

“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但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母亲就像你这样每天忍受着我父亲的毒打。”他看着你的动作,“我希望她当时可以有勇气离开。”

斯内普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有点如释重负。他沉默地站起身来看向窗外,似乎在下一秒,他等的人就要夺门而入一样。

“我爱他,”你不安地解释着,“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变得奇怪了……我希望我能有天还能再回到从前,回到一切急转直下之前。”

“别这么说,”他却打断你,“这世界上没有回头路……而且这世界上没有正确的爱一个人的方式,我确信。”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表情看着并不属于他,你想他更适合当一个距离感的、充满着戒备和否定的人——但他现在看着这么的平和,甚至带着一种虚无的悲伤。这让你有了一种错觉,可能已经很久没人见过他这幅样子了。

他不喜欢红酒的味道,让他想起他父亲如同梦魇一样的存在。他也不喜欢红酒的颜色,让他想起坐在树干上的女孩的漂亮鞋子,然后那颜色又和她死后散落在地板上的头发融为一体——

在他说出这两个字的瞬间斯内普看着像是老了十岁,他似乎是就在为了这两个字活着,而吐露出这个秘密让他像是把强撑着的那口气泄了出来,他甚至看着有些摇摇欲坠了。

窗外的光越来越强烈,斯内普似乎听到了门外很多人的脚步声——魔法部的人在急急地赶来,修复这本不该发生的一切。

在这一刻,斯内普心里对你升起了奇妙的怅然,他羡慕可以忘了一切,重新开始,但他同时也有着一种遗憾——你们分享的所有秘密,都将被你遗忘。

你伸出了手,轻轻地触碰了他脖子上的伤疤。斯内普没有躲开你的触碰,他愣愣地看着你,似乎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任由你触碰他最难以启齿的秘密。

一、我开始尝试在故事里融入一些自己的过去,可能有一些敏锐的读者可以感觉到有些文章和我平时的故事不同。

明年会继续写我想写的故事,爱我应该爱的人。感谢喜欢我作品的所有朋友们,有你们在我就没有那么孤单了。

“在想什么?”你的双胞胎哥哥忒修斯斯卡曼德坐在了你的对面,“你的意大利面都冷了。”

你们的弟弟纽特斯卡曼德一个月前被发现在黑树林边际身受重伤,现在陷入了昏迷。你们全家现在都笼罩在焦虑的氛围里——没人再去准备每年的圣诞装饰和礼物,你们现在每天都往返于医院、魔法部和家,似乎只有在这样的忙碌你们才能从焦虑中暂时的缓解一下。

现在他时好时坏,有那么一天你发誓你看到他手指动了一下,可等你把所有人叫过来的时候,奇迹就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我要去黑树林看看,”你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忒修斯清理餐桌一边说,“我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把他变成这样的。”

你从小就体弱多病,还好在学校期间有忒修斯照顾你才勉强毕业。而每年冬天正是你身体最差的时候——别说是去黑森林,就连去一趟对角巷你可能都要病上半个月。

忒修斯沉默了一会儿,就当你以为他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又开口了:“那不如我去,我比较有把握。”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的眼泪含在眼眶里,“我们不能再等了……你没发现他比以前更虚弱了吗?”

“坚强点,阿忒弥斯。”忒修斯似乎是发现了你心情的激荡,把你拉进怀里,“我知道你很担心,但我们需要做最有把握的事情。”

哪怕他还没成年的时候,家里的大事已经开始尊重他的意见——更何况是现在六神无主的时刻,你更是本能地依靠着这位可靠的大哥。

“你知道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吗?”忒修斯的声音从你头顶传来,“我想我们应该做一些最后一刻的圣诞准备。”

一时间彩带、圣诞树和无数的小小装饰物在房间里纷飞,然后有条不絮地落在了应该去的地方——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时间,你们的公寓已经看上去像是在迎接圣诞的每一个温馨家庭一样。

“最后一件事,烈火熊熊。”忒修斯用魔杖指了一下壁炉,壁炉里的火光照在你和他的脸上,似乎让你们因为奔波造成的苍白疲惫的脸色有了些缓解的错觉。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又把你拉过来,吻了吻你的额头,“你准备圣诞礼物了吗?我们可以先放在树下……明天一早,我们可以带去给纽特,你说呢?”

现在所有的疑问都被屋内的圣诞彩灯串成了一条线,而终点就是残酷的现实——你才是这场悲剧的根源。

你回想起来和纽特在事发前几个月谈论过关于黑凤凰的事情,他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看到了关于这个传说中的动物的踪迹。

“已经几百年没有出现了,”纽特在你面前兴奋地走来走去,“但最近有人说见过这样的大鸟……我想一定是黑凤凰。”

“我想你还是不要去,”你当时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只是专心地翻着手里的《预言家日报》,被上面的魁地奇比赛结果吸引着,“因为那地方很危险。”

忒修斯沉默地听完了你的猜想,他看着却没有什么动摇,反而比之前更加笃定。你可以感觉到他的脑子在疯狂地转着,思考着每一种可能性——

但你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你用吻掩住了他想要说出的承诺。你的眼泪不停地流着,直到你们的吻中都带上了泪水的味道,你才放开了他。

你泪眼朦胧的抬头看他,只见他缓缓伸出手指,抹掉了你脸颊上滑落的泪水。你们靠得是那么的近,你甚至可以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你自己的样子——

忒修斯斯卡曼德没有说话,但他用手爱怜地抚摸了下你的头发,他缓缓地凑近你,和你接吻,就像是一个无声地承诺一样。

“怎么了?噩梦?”但这个时候一只手抚摸了你的后背——一个男人甚至贴了上来,他轻轻吻了吻你的脖颈,吓得你差点跳了起来。

那时候你还只是被抢劫的受害者,在报案后与戈登相识,然后短暂地和他交往了一段时间。直到他的真命天女莱斯利回来,你们才不了了之。可是光这一段时间的交往已经让你深陷麻烦——你从没离死亡这么近过,你就像被卷入了风暴中心一样——而他就像是所有罪犯躲不过的劫数,不停地在与那些可怕的恶棍战斗着。

“不是你的问题,”你硬着头皮解释,“只是……我有点缺乏安全感。我知道你的前女友快要回哥谭了,所以我觉得……”

“我从没想到你这么在乎我,”他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下你的脸,“我答应你,以后会给你更多的安全感。”

你已经记不得他上次用这样柔情的表情看你是什么时候了,你只记得他站在远远的地方和别人低语,他的视线冷漠扫过你,又像是没看到你那样直接移开,定在别人身上。

等你洗完澡走出浴室,戈登已经出发去警局了。你看着窗外哥谭的阴云发愣,不知道他现在在哪片云下面,又是否还记得他的承诺。

你在心中厘清着和他相关的回忆,感觉对他的感情又复杂了许多——你可能又一次陷入了以前的错误,你必须停下。

可你从晚餐等到深夜,戈登始终没有回来。直到你在沙发睡着了不知道多久之后,才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简,你今天说的话,我有好好考虑。”在吃完最后一口后,戈登放下了手里的叉子,“一切都在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哥谭有太多潜在的威胁……”他晃了晃受伤的手臂,“而我们之间的关系或许会让你不安,这是我的错。”

“我知道,”你赶紧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不想总见到你受伤,而我如你所见,只是一个普通人……”

“因为我比你更了解你,你这个傻瓜!”你也不甘示弱,“你以为我没发现吗?她给你包扎了你的手!”

“那是因为她是个大夫,看在上帝的份上!”戈登看起来有点激动,他受伤的手臂上又渗出了新的血迹。

戈登的神色看着很平静,他金棕色的头发略微散乱在额前——在这个深夜,他看着不再是那个为哥谭的奔波守护者,而只是一个受伤了的疲惫男人。

你低估了詹姆斯戈登的执拗,而且也又不忍心再让他烦心——毕竟今天对于他来说已经够糟了。你暗自决定等他自己发现对莱斯利的感情,就像上一次一样。

但事与愿违,你在第二天午后就被人迷晕带到了一间陌生的房子里,你醒来以后看到了坐在你对面的莱斯利,她看着冷静又愤怒,死死地盯着你的身后。

“好选择,”疯帽匠露出一个笑容,但他举起枪来对准了莱斯利,“现在你会知道痛失挚爱的感觉了。”

“塞德里克魁地奇打得不错,”哈利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饭一边应和着,“特别是那个过弯,可真带劲。”

“要是你把我们明天比赛的战术告诉他的话,”他放下汤匙,认真地警告你,“伍德一定会杀了你的。”

“我可不觉得他能拿到火焰杯,”哈利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怒气冲冲,他猛地合上面前厚厚的参考书,“我也不需要他的帮忙。”

“是他妻子,”你忙着把他洗好的衬衫收到柜子里,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他们新搬了家,说请我们去聚一聚,真是费心了。”

“我看你眼睛是瞎了,那家伙除了一个疤头什么都没有。”德拉科越过礼堂的餐桌,嘲笑着你,“现在还成了格兰芬多的罪人。”

“我?嫉妒他?”他哈哈大笑,旁边的格拉布和高尔也配合着笑了起来,“嫉妒他害得学院扣了两百分,成了垫底?”

“你最后别给我再提那个疤头,”德拉科一边和你并肩走在走廊一边阴沉着脸,“他给学校添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德拉科,”你想要去拉他的胳膊却被他一把甩开了,“我一直站在你这边啊,我只是觉得你太针对他了……”

“这个吗?”你指了指你的右臂,“的确后悔过。但是这个,”你又举起了左手,让他看到你的结婚戒指——“从没后悔过。”

“真的吗?”汤姆里德尔专注地听着你的介绍,“杰森家中真的有传说中的魔法物品?”

“是的,里德尔大人,”你期期艾艾地说道,“而且他们家族是纯血中的纯血,绝对的忠诚——您可以关注一下那个孩子。”

“最终还是把东西拿到手了,大人,”杰森赶紧从袍怀里掏出了那块闪着不详光芒的石头,“虽然废了一些周折……还好这次简也一起去了。”

“我是该为你们鼓掌吗?”他低头问你们两个,“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况且谁让你去的,霍尔森?你是想违抗我的命令吗?”

圣诞节通常是你母亲莫丽韦斯莱在一年中最暴躁的一天,你在楼上就已经听到了她震天的怒吼:“什么叫圣诞树飞走了?我买的又不是叫咬藤!我要去投诉你们!投诉!!”

今年的圣诞节你们的大哥比尔和二哥查理都回不来,但莫丽好像是无法承受一个轻松的圣诞节一样邀请了哈利一起来陋居过节,这可让金妮开心坏了。

“没事,你至少比我和乔治加起来都好看,”弗雷德不知道在旁边听了多久,突然插话道,“当然,你们谁都比不上罗恩在哈利心里的致命吸引力。”

“比尔,亲爱的,我爱你,我真的很想你回来,”她咬着牙挥动着魔杖,指挥着打蛋器飞速地搅拌着,“但你难道不能提前说一下你可以回来吗?哪怕是提前半天!”

你们许久未见的大哥比尔笑嘻嘻地站在壁炉旁抖着肩膀上的炉灰,他像是没察觉到这份紧绷的情绪一样地给了你们的妈妈一个拥抱:“哦,妈妈,我也想你。”

“傻弟弟,”弗雷德一把勾住他的肩膀,“那还不简单?我的意思是可以等到毕业我俩把这几年的成绩加一起。”

“傻弗雷德,”乔治趁机把珀西的头发揉得炸乱,“那我们从现在开始每个人还得拿六个——毕竟我们一个O都没得过呢。”

当然,你没有听到这场可笑的对话,你在看到比尔的瞬间就缩回了你和金妮共用的卧室。你的心跳得很快,你没有想到他会回来——自从他去年圣诞节离开,你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你说哈利?”他把你手中的唇膏接了过来,盖上盖子,放在了金妮的梳妆台上,“那你更不能涂这只了,否则不是和金妮用了一个颜色?”

在你的记忆中,你从来没有一次能够在争论中赢过比尔。他一直都是家里最聪明、最酷、最优秀可靠的大哥,每次的争论家里都是一边倒的向着他——

“你哥哥的工作你知道有多难录取吗?”莫丽在你激烈反对他去埃及的时候这么说过,“那是份好工作,简,你也该懂事了。”

“他一回来你们就是吵架,”你爸爸亚瑟在你们上个圣诞节的争执中也责怪你,“你总这样,比尔回来得会越来越少。”

你当时猛得站起身来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动作大到把正在自己玩抛接球的乔治吓得直接把球砸到了窗台花瓶上,被莫丽一顿臭骂。

你一直都是他最心爱的妹妹,你们之间的感情无人能及——但他却在决定去埃及前甚至连和你商量都没商量过一次——你知道有后和他大吵过好几次,但最终也没改变他的决定。

“简,”他犹豫了一下,最终伸手摸了摸你的头顶,又开口了,“我不得不走,我必须走,你明白吗?”

你曾经仰慕依赖的大哥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紧离开这个家——你看着他的视线飘忽不定,突然有点心灰意冷起来。

比尔没有像你想的那样解脱地赶紧逃离了这间房间,他平时挂在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无踪了,他往前走了两步,也坐在了你的床边。

你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你拽住他的衣领吻住了他——在那一刻你什么都没有多想,你只是直觉地想要留住他,哪怕用尽一切方法。

你从没见过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他就像是个什么没见过世面的男孩一样,连碰都不敢碰你,只能僵硬地杵在原地,直到这个吻结束。

但比尔只是沉默地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躲回了客厅。一直到圣诞结束他返回埃及,你们也没有再找到机会谈论这个吻。

“你看上去过的不错,”你打量着他的龙皮夹克和獠牙一样的耳钉,干巴巴地说道,“不是说感恩节不回来了吗?”

“我知道。”你低声回答,“但这才是让我难过的原因——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真的太傻了,以为可以用这种蠢办法留住你。”

“可你都跑了,”你闻着他夹克上的陌生皮革味道,“跑去了埃及……梅林啊,你还能找到更远的地方吗?”

你静静地靠在他的胸口,等待着他后面的话。但他沉默了很久,像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一样。最终你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抬起了头。

“我的确是在逃跑,”他说道,“别误会,你们什么都没做错……但有些时候,你只有离开才能看清自己。”

比尔盯着你不说话,他似乎是在挣扎又像是在审视你是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你说是玩笑的话,他可能立刻就会配合着你闹起来——

他轻轻地用自己的唇勾勒着你的唇的轮廓,他的动作让你整个人都像是坠入了云端和梦境一样,你忍不住忘情地勾住了他的脖子,瘫软在他怀里。

在礼堂吃早饭的时候,一只灰扑扑的猫头鹰把一个袋子扔在了你的南瓜汤里,溅出来的汤汁弄脏了你的袍子。

你的母亲靠着那个男人微薄的接济过活,直到你收到了霍格沃茨的录取通知书,你母亲才告诉你你的父亲是一个巫师。

你就这样懵懂地进入了魔法世界,可你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里你的境遇甚至比之前更加糟糕——拮据的生活,不明的血脉——你经常看到有人在走廊上看着你窃窃私语,他们的口型都是同一个词:

但今天有一只手摁在了你身边的桌子上,那只手上涂着少见的亮粉色指甲油,食指的指甲以一种令人不快的节奏一下下敲击着桌面——对面的女孩夸张的表情立刻收敛了不少。

你抬起头顺着这只手看去,一个有着灰褐色短发的女孩带着笑容看着对面的人。她似乎像是注意到了你的视线,抬起手拍了拍你的肩膀,像是在安慰你一样。

“嘲笑同学可不好,露易丝,”她的声音不高,甚至还带着你没听过的甜腻,“迪佩特校长可不想听到这个坏行为。”

她指了指前排的一张桌子,那里坐着你听说过的风云人物——你简直不敢相信你会和她们有什么交集,你甚至不确定她们知道你是谁。但她们都朝你招了招手,你飘飘然地走了过去和她们坐在一起,就像是做梦一样。

你就这样加入了她的小小团体,成为了她的头号拥护者。你发现她有着超越这个年龄的领导力和智慧,她可以轻易获取校长和教授们的信任,在各种规矩中游刃有余地游走。她也对于团体中的女孩照顾有加——你欣赏她,甚至于崇拜她——你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孩。

乌姆里奇听后发出银铃一样的笑声,她像是伸手想要摸一摸你的头顶,但她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只是摸了一下你柔顺的发尾:“霍尔森,你要当个乖孩子才行……你知道的,就是守规矩。”

她像是你从来没有过的姐妹,像是你可以指望的益友。如果非要说她的缺点的话,那可能是她的控制欲可能有那么一点点强——

但那天的课题进展的不太顺利,你把和她的约定置之脑后,等你回过神来,早就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可当你慌里慌张得赶回休息室的时候,迎面看到的就是坐在壁炉旁面色不虞的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我告诉过你,早点回来。”她的声音依旧甜腻极了,只是语速有点快,“现在已经宵禁了,你违反了校规。”

乌姆里奇比你矮上半头,但现在却像是一只斗胜的孔雀一样笔直地站着,她褐色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你,就像你如果说不的话,她会有更多的惩罚在等你。

你就这样和乌姆里奇陷入了古怪的冷战,站在远处看她的时候你才发现她有着你没发现的一面——她总是不分场合地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哪怕那件事情和她无关;她不喜欢她团体里的人私下交谈,一切都得当着她的面——而且说得每件事都得是关于她的。

“你没发现吗,她把自己当成公主,”一个女孩在你凝视乌姆里奇的时候,低声在你旁边说道,“公主不需要朋友,只需要随从。”

“你只是她去魔法部实习的台阶,”女孩说道,“我叔叔是魔法部的,我在他那里看到了简历——上面她还写了你的名字。”

你看着乌姆里奇起身往门外走,冲动让你顾不得你们之间的冷战就追上去想要和她说个明白。在走廊的乌姆里奇看到你追了上来,她刚开始还有点笑意,可听了你的质问之后,她一把把你推进了没人的教室,把你摁在门上:“我说你是孤儿难道不是看得起你?难道你还真想背着杂种的名分?”

“而且我们什么时候闹翻了?”你又不依不饶地问道,“你什么事情都要搞得这么戏剧吗?那些闹剧又有谁真正在意?这一切只会是亲者痛仇者——”

“演久成真,你没听过这句话吗?”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总有一天,一切都会是关于我的——而是不是闹剧,难道不是由上位者界定的吗?”

但乌姆里奇没有给你说完这句话的机会,她力气奇大的一把拽住你的头发把你摔倒在地,一路拖行到教室的另一边。

“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呢?”她像是在对你说话又像是喃喃自语,“我以为你是只乖猫咪,但看来你是一只养不熟的野猫是不是?不过没关系……野猫也有野猫的养法。”

她见状气得更甚,拉住你的头发强迫你抬起头来,她褐色的瞳孔里是你痛苦的神色也是她自己狰狞的疯狂——然后她低下头,咬住了你的嘴唇,不允许你再说出一句反对的话。

“霍尔森,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乌姆里奇嘶嘶地在你颈边说道,“要么听我的话,要么滚回暗处去……告诉你,想要巴结我的人多了去了。”

你滑坐在教室的墙边,抱着腿低声地啜泣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发现你的身边坐了一个男孩,他有着一头油腻的黑发和大的出奇的鹰钩鼻,他不知道在教室的角落里旁边了多久,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坐在了你的身边。

(感觉有了隐藏结局这篇文章才算完整,她爱她,但更爱自己,她恨她,但更恨自己……大概是这种感觉吧。值得说明的是在本篇中乌姆里奇也隐藏了自己混血单亲背景,为了在学校和社会获得更高的地位。乌姆里奇是抽签抽中的人物,我知道每个人都讨厌她,但希望大家喜欢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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